如兰哽咽起来,眼泪簌簌而下:“那如今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姑娘被困在里面吗!”
祁叙手掌紧紧攥着,掐得指骨泛起青白,最终下了决定。
“去找宋砚。”
一行人又折返回宫。
正是暮春,小桥下流水蜿蜒,潺潺响起。岸边垂柳依依,垂下的碧绿柳条随风闲闲飘荡着,依依不舍,似乎在与灿烂明媚的春日作别。
岸边另一侧种了一行十株荼蘼花,开得正绚烂。皎白如雪的花瓣如小舟飘在水面上,还剩下些覆盖于地面,如细碎的月光一般。
景色尤美,却无一人有闲心欣赏。
虽然皇帝给宋砚别的更好的住处,但他住了一月便回到了他母妃以前住的汀兰殿,对皇帝说是住不惯那宫殿。
但这借口是真是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皇帝只是叹息一声便让他住回汀兰殿去了,还从国库拨出专银,让工部把汀兰殿重新修缮了一番,添置了不少东西。
汀兰殿内,一只信鸽扇动着翅膀,往无垠的天空飞去。
几人刚准备走进去,就见门忽然打开,一个侍卫走了出来。
看见对面人,他先是一惊,紧接着脸上升起喜色,急忙把怀中的信掏出来呈给祁叙。
“祁大人,这是我家殿下的信,让我交给您。”
祁叙接过信打开,目光草草一掠,清楚里面内容之后,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里面写的什么?”陈溢之凑过去看,祁叙已经将纸叠好,放进了衣袖里。
“宋砚说他今日上了山,把阿初从牢里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