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闻言,她刚转过身,祁叙又换了个姿势把脑袋放在她颈上,甚至还轻微蹭了蹭。
纳兰初身体敏感,有些怕痒,他一动,她便下意识躲过。祁叙脸上显出些许不满,箍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轻轻的呼吸喷洒在她锁骨上,灼热的,有些麻痒。
她这才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沁着梨花的芬芳,似有若无缠绕在她鼻尖,甜腻腻的。
“你喝酒了?”她声音有些急。
身前人阖着双眼,不同于往常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此时他的脸色都写在脸上。听到她的质问,祁叙先是点了点头,接着脸上露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委屈。
“阿初,我难受。”
纳兰初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想来是酒意上来了。
她拍怕他的手,语调柔和:“阿叙,你先把手放下来。”
祁叙却像没听到似的,等了好久都一动不动。
“祁叙,你倒是放开我。”纳兰初有些恼了,去掰他的手。
要是再不解酒,他只会醉得越来越厉害。
“不放。”
“为什么?”
“放手了,阿初就会消失了。”
她哭笑不得,手穿过他发间,轻轻抽走束发的木簪。青丝顺下,落在她手心。指尖绕在发尾转了转,继而松开。
算了,就让他这样吧,毕竟,春寒料峭的日子已经过去,天气不算太冷。
纳兰初任他抱着,低头看散落一地的月光。
微风徐徐,祁叙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山下的兵士很快上来,用绳子把山匪们一串捆起来。山匪们喝了搀着药的酒,浑身酸软无力反抗,任他们牵着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