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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经过的时候正巧瞧见这一幕,本想让他进去睡。但转念一想,祁叙虽然不常喝酒,但酒量也还算尚可,半杯酒下去根本不会醉成这样。

十有八九是演的。

宋砚摇摇头,不禁暗暗发笑。

他这模样,也就只能在初初这里见到。寻常看人,都是一副谁欠他八百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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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深夜,山间寒气渐渐升腾而起。

纳兰初怕他着凉,最终还是半哄半就让他进了屋。

借着不算明朗的烛光,她打量着怀中的男子,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人,表面看上去光风霁月,怎么一醉酒就成了个孩子?

她凑在他耳边轻声道:“阿叙,我去给你倒杯茶来,你先放手。”

他却连手都不带动一下的,面上毫无波动。纵使躺在床上,也拉着她不肯放手。

纳兰初拿他没辙,只好让他攥着手,靠在床边慢慢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床上的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望向身侧的姑娘。

门吱呀一声打开,寡白的月光从门缝中泄入,照在床上人安睡时恬淡的脸上。

他关上门,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宋砚背手站在树下。

“不装了?”宋砚淡笑着,衣带当风,面上一派温和。

祁叙目光掠过他,径直往前。

宋砚快走几步赶上他,笑道:“你今日的酒量,比起之前似乎逊色了许多。”

祁叙停住脚,声线微冷,“你今日的话,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行了行了,不过是玩笑之言。”宋砚见他神色不耐,知道再说就要过火了,连忙敛住笑,说起正事来。

“我审了岐川寨的寨主,你可知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