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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那小身板子,还没巴掌厚,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小爷我一招。”

“哎呀,撑不下来就别撑了,小爷我不会笑你的。不过我说,你这体能不太行啊!要是在我北疆的军队里,你这样的可是要被拖出去洗马厩的……”

“到底能不能动作快点?”,纳兰铮啧啧出声,像逗猫似的看着他,“你瞪着我干什么?戳你痛脚了?慢得像王八爬还不让人说啦?就你这样的,造什么反啊?回娘胎里回炉重造吧!”

江隐紧紧攥着手里的剑,却再也完全静不下心,手里的招式越来越散乱。身为皇子,他从小到大一直养尊处优,别说是上战场,就连剑都没摸过几次。能坚持这么久已实属不易,被纳兰铮的话一刺激,怒气一上头,只想冲过去把他给结果了。

他往前攻,可身后的人却在退却。加上纳兰铮底下的人有意无意的诱引导,他不知不觉便深陷在纳兰铮的阵营里,向来动若观火的他,此时此刻竟没有丝毫察觉。

不过半刻,他已冲至纳兰铮马前。他抬头挥向纳兰铮的剑被他一长戟就挑下了手。

看着他满是杀戮的眼神,纳兰铮嘴角忽然挑起一丝得意,双臂怀抱着,上下打量了一眼马下的人。

“啧,我说江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嘲讽似的摇了摇头,又透着几分幸灾乐祸,“去,把人给我押过来!”

没见过这么能自投罗网的,被他话一激就中计了。他原本以为他还能再撑些时候,啧,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就把他气得没了理智。不过这样也好,速战速决嘛。

兵士搜去他藏在脚腕的刀,反押着他的手臂,又用粗绳牢牢困住他的手,送到纳兰铮面前。

“走吧?”他尾调升高,把这两个字说得讥诮又挖苦,尤其寒碜人。

江隐被绑着走到宋砚面前,撕去了谦谦君子面具之后,他脸上显露出最原始的不甘与恨意。

为了登上这个象征着最高权力的位子,江隐经营谋划多年,如今却要他给别人俯首称臣,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让他如何能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