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良抬眼看了下他家小王爷,眉毛微扬,若有所思。哦,原来如此啊。
此行来临川,并不是美差,国子监祭酒和司业才是国子监掌事之人,他们二人你推我推,就是不愿顶着寒冬初春,远行千里来这。
他家王爷乃怀王长子,金枝玉叶,且本就是荫补的这监丞之位,不必遭这番罪,他不明白为何小王爷不但主动应承了差事,还一路快马加鞭,舟车劳顿了一个月有余,来此等小地方。
而他们才入得临川城,便马不停蹄来了这书院。离京之前,小王爷进了趟宫,他一直以为是官家才亲政不久,有事交代小王爷去办,才有此行。
因官家还未继承大统前,幼时与赵拾雨从小玩大到,既有兄弟之情,又有知己之义。
可眼下看来,打小王爷见了那晏亭柔,状态就不对,看来此行另有深意。
闻言良他想了想,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小王爷和当时曾为颍王的陛下曾受教于晏三叔,这晏亭柔是三叔之女,王爷与她有段情?”
赵拾雨叹了口气,望着远方,“我对她有情,她对我好似无意啊。”
“我记得先前读书时,言良一直作为书童,伴随官家和小王爷左右啊。我怎么不记得见过这位小娘子?”
赵拾雨一五一十将来龙去脉,细细告知:“我娘死的时候说,她嫁给我爹爹,死不得归乡。让我以后给她在家乡临川建个衣冠冢。她是王妃,受太常寺各类规矩束缚,她只能按照各种祖制,葬在赵氏陵寝里。
她这要求于礼不合,是以我没敢让我爹爹知晓。三年前,我不是在临川呆了半年么?表面上是读书,实际就是来此偷偷给我娘建了个衣冠冢,让她魂魄得以还乡。”
闻言良「哦」了一下,原来是那次。
三年前,赵拾雨说要去历练苦读,不带护卫和伴读,他和武同便没有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