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拾雨抱着人钻进了马车里,对阮六郎说:“去滕王阁里报我的名字,要个毯子来。”
“不用了,别闹得动静太大了,不好看。”晏亭柔拦住了赵拾雨,嘱咐着:“六郎,赶紧回逢楼。”
“是,小姐。”
赵拾雨见帘子落下,就问:“从这到逢楼,小半个时辰呢。你真是要面子,不要命。这夜里多冷!”
“哦……”他说的没错,晏亭柔就是这样要面子不要命的性格,她不想成为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宁愿冻着一路,也不愿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去。
她想着赵拾雨并不通水性的人,方才那么着急跑到水里去拽她,忽觉得心上暖暖的,“谢谢你。”
“谢我什么?”赵拾雨的声音有些不善。
“你不是不通水性么?”晏亭柔想起方才他在水里吼她的模样,有些害怕。
“你通水性,你就厉害了?”赵拾雨反问。
“呃……”晏亭柔这才觉得自己当时贸贸然下水确实不妥,她伸手去拉那女子时,就明白了,她的力气是不足以拉住一个决心求死的人。
“她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赵拾雨声音不大,字字都是责备。
晏亭柔方才觉得他跑入水里的有心之举,让自己心上萌生暖意,不过一瞬,就被这责怪打的烟消云散,她拧着眉头:“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见死不救么?”
“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江岸上这么多的人,轮得到你去救么?你就这小刺猬的气力,不被别人拖下水就不错了!备不住还得施救之人,费力救两个去!”
他说的好似没错,自己确实自不量力了些,没准还会给别人填了麻烦。可是「小刺猬的气力」是什么意思?晏亭柔低了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