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暗的很,根本瞧不见她的表情,可就看着她垂着头,望着那青丝,赵拾雨就知晓自己方才许是说重了,伤了小柔的心了,让她难过了。他就抬手轻摸了摸晏亭柔的发丝,“拾哥哥不是凶你。”
“嗯……”晏亭柔低哼,声音有些颤抖。
赵拾雨以为她哭了,手足无措的解释起来,“我……我只是担心你,我怕把你弄丢了。你别哭,是拾哥哥不对……”
我怕把你弄丢了。
晏亭柔忽觉心上一酸,不禁抬起头,从车窗帘扬起的缝隙间,借来了一丝光亮,刚好对上赵拾雨那双深情又无助的眼,“我,我没哭。”她其实只是冷的有些哆嗦,可她不想将那示弱的话说出来。
赵拾雨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真的没哭,就伸手去扒自己的外衫。
“你……你做什么?”
赵拾雨将衣衫脱下,拧了拧下摆湿了的地方,将大半干燥的布料,轻手扔落在晏亭柔腿上。
是瞧出自己冷了?晏亭柔见他紧剩一层里衣,就拿起那衣衫,又递还给他,说:“你穿上吧,会惹风寒的。”
这女人,怎如此固执。赵拾雨不想再同她废话,抓起衣衫,抻平,将人裹了起来。
他用衣衫和车墙壁间近乎无缝隙的空间,将晏亭柔围在其中,双手抵在车壁上,亦将人松松的圈在怀里,“要,还是不要?”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晏亭柔忽觉脉搏停了一下,而后心中如生了只兔子,砰砰往外跳,“要。”
见赵拾雨松开手,往后靠去,自己好似终是送了一口气,“你怎么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