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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进之很是满意,“若是这样,太好了,就是需要多费一些晏姑娘的精力了。”

晏亭柔拿起眼前的杯子又吃了一杯茶,好似赵拾雨这日就是个茶博士,一直在帮她填茶,不知她喝了多少杯。

但好在牙痛之症状轻了不少。她又写下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回陆进之:“客气,我一直也有从新做一版《山海经》的打算,刚巧有了这样的机会,也要多谢陆通判呢。”

逢楼掌灯时节,楼外天已大黑。月上柳梢。

陆进之临走前,一番客套之后,又问了一次:“不知晏三叔何时来洪州呢?可是到了?”

他好似每次见面,都要问一遍爹爹。晏亭柔有些诧异,并未听说爹爹要来啊,“嗯?我爹爹在临川啊。”

陆进之笑了笑,“哦,那便有缘再见了。”就拱手拜别而去。

晏亭柔一头雾水,有缘再见?是说他与爹爹么?

赵拾雨见人走了,才问晏亭柔:“秀姐姐给你熬得药,方才上楼换衣时,吃了么?”

晏亭柔说:“没有,没来得及。”

他又倒了一杯茶,“那你赶紧多喝一些这个茶汤,许就没那么疼了。”

晏亭柔感谢道:“真没想到,这白茶还有这功效。好似我脸都不肿了,没那么疼了呢。”

赵拾雨听她说「脸肿」,手指就不自觉扶上晏亭柔下颌,左右看了下,“哪里肿了?没有啊。”

“你……”晏亭柔伸手「啪」一声拦开赵拾雨的手指,“你若在这般轻浮,我就不理你了!”

赵拾雨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不得体。但绝不是故意为之,只不过是自己情不自禁。忙将手垂在身侧,“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藏不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