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么?”赵拾雨笑问。
晏亭柔对上他那瞧着甚是多情的眼眸,慌了一下,忙看向远处山川,扮作不经意的问:“嗯,什么曲子?”
“广陵散……”
忽听鹤唳之声传来,好似在附和着琴声。两人望过去,只见武同抱着一只受伤的仙鹤,“晏姑娘,小王爷,果真如你们所料,有一只小仙鹤,卡在刺槐间了,腿上受了伤。”
晏亭柔小心翼翼瞧了那鹤的伤口,道:“听我师父说,这群鹤三月间应是已经北飞了,估计这鹤是落在后头的。小可怜,还伤着了。”
赵拾雨安慰她:“没关系,方院监说了到秋天之时,那鹤群还会飞回来的。”
晏亭柔摸了摸白鹤的头,有些遗憾的说:“可怜的小东西,就剩你一个孤零零的。”
赵拾雨见她眉毛微蹙,竟同那白鹤的可怜模样有些相似,不觉也想去摸摸她的头,才要伸手,抬眼又见武同抱着白鹤,怯怯的将手背回了身后。
丰秀儿本去拿茶点,此刻走了过来,看见武同抱着受伤的白鹤已然明白,就笑说:“小王爷若是有空,不如去孙府的院子里吃杯茶,顺便我们给这小鹤包扎一下。”
给仙鹤包扎好伤势时,日暮已迟,天色暗暗。
赵拾雨在孙宅的院里已经坐了好久,可他仍舍不得走,就想多赖一会儿,就扯谎说:“据说山里夜空星河浩瀚,这里地势比书院高,我看一阵星河再回去。”
贫贫道人走过来,笑着拆穿他,“这里雾气湿重,见不得星河啊。要到秋日才好。眼下不过初夏。”他摇着扇子,忽闪忽闪。
赵拾雨瞬时有了想法,“那我在此乘凉一会儿。”
晏亭柔也想同他多待一会,忙去屋里拿了团扇,“今日秀姐姐在山上采了好些果子,冰在溪水里。你等着,我让她取来,吃过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