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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柔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说的无关痛痒的话,他全都记得,她认真的摇摇头,“我不去了,你在那里当差,我跟着你,多有不便。”

万一遇到他的同僚,别人问起自己是谁,以她对赵拾雨的了解,保不齐他又要编排出来什么话呢。

“我快去快回,那你在国子监门口等我,好不好?”

已过晌午,太阳朝西,晏亭柔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就说:“我要去开封那里的青萝斋分号,安排晏家的老管家去收拾晏府,好些年没住人了,要打扫一下的。”

赵拾雨掀开车帘,冲着边上自己的马车上候着的武同说:“武同,去青萝斋找晏府管家鲁翁,说小柔回东京了,让他着人打扫,这几日她先住在怀王府。”

“不行!”晏亭柔斩钉截铁的拦住他的话。

赵拾雨抬抬下颌,给了武同一个「走」的眼色,武同心领神会,翻身上马,「架」一声,夹着马腿,一溜烟的跑了。

赵拾雨放下车帘,“怀王府的客房里,住着的门生、亲眷不下百人去,谁都住得,怎么你就住不得?”

晏亭柔如实回答:“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幼时在静夜堂读过两年书呢,又不是没在怀王府夜宿过,那时不见你这般推三阻四呢?”

赵拾雨看着小柔皱着眉头的模样,就晓得她是担心,两人自不似当年幼时,男未婚女未嫁的,他一去大半年,带小柔回家,明眼人都瞧得出几个意思。

赵拾雨抬眸一笑,他就是要让全府上下都知晓啊,可嘴上说出来,又换了意思:“不去我府上住,你要去百里了峻府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