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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许清知再次一鼓作气,“虽然不太习惯,不过还是好吃的。”

盛明野看她是真喜欢,也没强求,只是剥莲子的动作没停。

两人边走边吃,一直到走远了,对面马路,卖菜的奶奶问卖莲蓬的奶奶:“你不是说那荷花是给你老伴儿带的吗,怎么卖给那个学生了?”

卖莲蓬的奶奶笑意不减:“他说他想沾沾我和老伴的喜气,送花给一个姑娘。”

卖菜的奶奶恍然大悟:“你和你老伴那可是恩爱,这小伙子沾的喜气可不是一点半点啊,看你笑得这么开心,还是小伙子长得俏啊。”

卖莲蓬的奶奶:“我笑是因为他给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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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牛肉串,说是请盛明野,但还是大半都进了许清知的肚子,盛明野说他不想吃,许清知辨不出这话里的真假,也没有劝酒一样的本事劝人吃牛肉串,只好吃了一把火辣辣的串。

要不是盛明野买了莲子,许清知这会儿真得喷火。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许清知跟着盛明野,看他熟门熟路的摸到住院部,听他讲话:“等会儿见到她,你也叫她妹妹,她住在医院理疗科的康复中心,已经在这住了六年。”

六年,许清知心底一沉,问道:“妹妹当时是……”

她话没说完,但盛明野明白她的意思。

“车祸。”盛明野说,“当年事故很严重,妹妹送到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虽然救过来了,但是医生说她的生命体征很微弱,只能在icu里先观察,icu一天的费用就好几万,胡叔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好在最后人活了过来,但是脑子里一直留着一个肿块,开了好几次刀,到现在都还没清干净,认识也出现了偏差,大多数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不是成年人,还是哥哥的小妹妹。”

难怪小卖部的胡叔看起来那么苍老疲惫,柯老板说他才三十出头,学校小卖部的生意很赚钱,但他却一直都邋里邋遢,赚了点钱就扔进医院,这么多年,一分没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