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坚持:“说嘛!!!” 随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姨一边帮她顺气,一边说:“我说了你又要生气。”

“你说。”

“你也能猜出来。”

“你直接说。”

心月眼睛咳红了,盯着小姨等她回答,小姨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声回答:“是你爸爸。”

……

医院的钱是心月父亲给的,警察最先联系上的就是他。

无论如何心月和父亲的户口还在一起,在当年仓促而决绝的分离中,母亲本着绝不成全“狗男女”的心思坚决不离婚。她死后,心月和父亲甚至不愿意为分户口本的事情再见一面,到现在为止,他们在户籍上还是一户人家,警察一查就能找到。

心月在icu的那些天,她父亲其实一直在医院陪护,是作为家属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那个人。他知道心月一直恨他,不愿意见到他,就把心月的小姨接来照顾心月,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心月苦笑,这个“人情”,她好像欠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