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犹豫了一下,盯着许恣的房间,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敲出两响。

没有回应。

江困再敲了一遍。

许恣还是没有回应。

“……”

她现在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强的。

彻底死了心,江困低着头走下两个屋子之间的小三阶。

刚迈下一个。

身后的门“咔”被打开。

随之而来的,还有从门里向外洒出来的光,笼罩在身上。

江困下意识地回头。

“有事?”许恣说。

他单只手支撑在门框上,换下了白天的白衬衫,晚上只穿了一个单薄没有装饰的黑短袖。

锁骨长长一条露在外面,上面还挂着一副白色的耳机。脸上的情绪被阴影遮住了大半,隐晦而又危险。

江困迟疑了几秒:“我能借用一下你的碘伏棉球么?”

许恣挑起一道眉。

“哪破了?”

袖口因为刚才找东西被折了上去,江困向前走了一步,把手腕拧过来给他展示,“看。”

灯光不好。

许恣垂眸,依旧在江困白皙的皮肤上看到了那条长长的血印子。周遭还有没处理好而留下来的一圈淡淡地红色。

他没再说话。

回身走到了屋子里,把耳机戴上,而后对着胡椒说:“挂了,我忙。”

胡椒现在大脑是一片空白。

他怔怔道:“……你忙着上药啊?”

许恣:“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