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良被骗了,noah干的。

听那口气好像骗了不少钱,今年压岁钱都交出去了还不够,又朝别人接了小三千,结果别人不乐意了,初良就想着先管他江困姐要。

江困不可能直接就这么给他,气得她想拿鞋底子抽他。二话没说买了提前三天的高铁票,直达初良上补课班的地方,一下课就把人薅了出来。

教室里的人习以为常,这种事发生在初良的身上太过于正常,部分人还以为是林姨又震怒了。只有少部分抬头的高中生,默默在心里感叹一句刚才进来那个女生,似乎长得挺好看。

空气又变回属于安绥的干燥寒冷,江困拽人下楼的这段时间连打了三个哆嗦。

地上铺着早已脏了的残雪,上面落下片片脚印,还像是撒调料一样撒了一地的红色挂鞭碎屑。

江困在楼下找了个安静的环境,撩起眼皮冷冷地看他一眼,“解释。”

“……”

初良像那个奔丧的,不忘寒暄,“姐姐过年好,我真没想到,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你。”

江困闭了闭眼,吐出的气化作空气中一团水雾,她又重复一遍,“解释。”

“……”

初良到底没辙了,他觉得江困姐好像格外在乎这件事,或者说,格外在乎noah的事儿。

肩膀紧了又松,初良终是抗不过江困这刺人的目光,两只手垂下来,接过江困的行李箱,一边往家走一边谈起。

上补课班的位置跟公寓不算太远,但也足以说完全部的来龙去脉。

江困听明白了,就是noah和他说好,只要连续三天晚上能在noah的直播间冲榜一,她就每天晚上都陪他玩游戏。结果三天过去了,收获的只是noah发消息的一个红色感叹号。

初良叹了口气,“原来她们网红水这么深的么……我后来去她直播间里问,还被房管踢出去了。”

江困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冻得,牙一个劲的上下打颤。她说:“您还记得您是个未成年吗,举报啊。”

“……”

初良把目光收了回来,怯怯地说:“我、我用的是我妈的身份证实名……”

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