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浑身酸痛更烦的是,浑身酸痛着想趁着周末睡到中午十二点,却在早上八九点被电话铃声吵醒,你挂掉它,它还一直响,响到你清醒为止。

“喂。”我强忍着心中的怨气,眯着眼接通了电话。

“朕今天晚上北京时间7点下飞机,准备好请我吃大餐。”是江牧的声音,纵使那声音非常平和,非常有磁性,在此刻对我来说也比我妈的狮吼还刺耳。

“你他妈不会十一点以后打电话吗?这么早吵我,不请了。”我怒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并且十分确信,那人就是故意的。

中国早上九点,美国晚上九点,他每天十一点半睡觉,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明显就是故意整我。

救命!为什么我每个朋友都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货!

江牧是一个很典型的,既有少爷病,又有少爷命的人。

在微信给我发了好几个五十秒的语音,叮嘱我找钟点收拾好他的大hoe,买他喜欢的绿植,下好他喜欢的歌曲,然后还要开车去机场接他。

吃也要求去电视塔那家每人888的旋转餐厅吃海鲜自助。

送他回了家,再开车到电视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不喜欢女人,所以我和许邀月冬天冷的时候都喜欢挽着他的手臂,或者伸手进他的荷包取暖。

下车后,我非常猥琐地佝偻着,一把挽住了他,和他嘻嘻哈哈地去坐电梯。

只是,非常戏剧地,在和他等着电梯嘻嘻哈哈的时候,那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无意识反射性地看那里面,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然后心跳加速。

我想念了好几天的霍子安正站在里面,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看着我,眼神疲惫,一脸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