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秀才给自己又倒了一小杯酒,只是这回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酒味道怎么这么淡啊?”

“不淡不淡。”陈二牛赶紧说,“正好,这样正好。先生咱们赶紧吃,我今儿还没上课呢,一文未读。”前几天虽然在赶路但是他们还是会看看书,实在不成蒋秀才也会提些问题给陈二牛,让他当即回答,之后再查缺补漏以后仔细写下来。

“一文未读?不是吧,我今儿想要教你,正好我今儿高兴咱们秉烛夜谈,我今儿教你《算术》和《农经》!”蒋秀才说道,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这回不光是陈二牛身后的那一桌人看着他们了,整个大堂半数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这位小兄弟看着不过八九岁就以然开始读《算术》和《农经》了?”严求的妻弟何骞最先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看这两人的穿着也不像是士族出身,耕读之家八九岁的孩童能将四书五经通读一遍就算天资聪颖了。

难道是什么不出世的大儒教导的弟子?

可是看着那喝了几口酒便晕晕乎乎的人,也不像是个大儒啊。

陈二牛对他扯了个笑温和地说:“正是。”就算师父喝醉了也是师父,陈二牛才不会开口否定蒋秀才的话,再说了师父说的还是实话。

“哦,那不知小兄弟将四书五经通读过吗?”何骞问道。

“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陈二牛微微一笑,他站起身对着大堂中一小二说道:“麻烦这边结账。”

他背脊挺直,一只手护着已经有些坐不稳的蒋秀才,看着竟是有几分风度。

何骞被这么顶了一句很是不爽利,但是严求拉了他一把,他只好没再说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蒋秀才来了一句:“通读?庸才才会通读。我这个弟子怕是能倒背如流。怎么样羡慕吧?”说着还傻傻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