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们只是, 只是觉得我辛苦。”乐意童看向陈二牛, “你怎么样?我们虽从不谈论私事,可我总觉得你刚开始游学的时候有许多心事, 现在看来应该是你家人的事吧。”

陈二牛点点头, 他将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

这些年他在外也是一月给家中一封信, 信中只是说自己过的很好问候两老身体和孩子们的学业,旁的陈二牛一概不问,要是运气好就能等到三丫的回信。

从三丫的信中陈二牛知道,一开始爹娘还等着他先低头, 只是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了,他走了之后蒋阿爷手中有他的印章, 哪怕是刺史都要给蒋阿爷几分薄面,师兄帮着大姐找了另一处宅院, 伺候的人都换了一遍。

就连小鱼和大宝他们的夫子, 师兄都帮着重新选了位因身有残疾没法科考的老举人, 虽说是分开住了, 但是孩子们还是一块上学堂的。老举人学识不差,为人刚毅正直,却又不是不知变通之辈。

三丫和师兄虽然没有告知, 但光是想一想就知道师兄想要找到这么一位夫子很不容易,陈二牛虽然不再大把大把地往家中送东西,给夫子的礼品银钱米粮样样不缺。

本来大姐和爹娘对他还有怨气,可等几个孩子跟着那老举人读了两年书明理后,倒是反过来劝起他们来,又有三丫盯着,爹娘大姐渐渐也想明白了些,偶尔他还能接到娘写的信,虽说只是问问他是否安康,陈二牛也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四丫那边,陈二牛尽量每次写信都要多问下四丫,三丫一时不能把四丫的性子转过来,只好时时将其带在身边,常年带着四丫出诊,四丫身边没了丫鬟小厮挑拨,现在虽然还有些小机灵对爹娘的忽视有些气愤外终于又像是个孩子了。

陈二牛还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回去,生怕挑起事端,他想着等他考完会试再回一次乡。

主要有件事陈二牛很是担忧,三丫在信中对他师兄的夸奖越来越多,其中多少带了些情谊,以往他们接触的少,可这几年为了陈家的事他们的接触多了起来。

没有人会不喜欢师兄这种有赤子之心的人吧?反正陈二牛当初就很喜爱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