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什么,抬起眸,朝门后边看过来。
点滴是向下坠的,水星的心是向上提的。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找蒋林英说的书在哪儿,转身,空着手先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门口,想回去,又看了眼她现在的打扮,一套浅粉色的兔子睡衣,上身多套了一件灰色运动服,头发低低地绑在脑后。
怎么回事儿。每次见他都是这样。
水星强忍住起伏的心,走到隔壁的房间:“姥姥,旁边的房间里怎么还有人?”
有病人看到水星问起蒋林英是谁,以至于蒋林英一时间没听清,先回答了对方的话,又反问她:“旁边什么?”
水星咬了咬嘴唇,暗暗后悔她问出口的问题,病房里有病人是再正常不过的,幸好蒋林英没听到。她又装作不经意瞥了眼门边,似乎是透过这扇门就能看到旁边的那扇门里的人:“我是说,旁边房间的剪刀去哪儿了,我没找到。”
“就在抽屉里。”蒋林英说着要进房间给她拿,“等等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水星摇头,“我上去找吧,我房间里就有,拿了再下来。”
水星从一楼跑到二楼,开门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抖的,有些不稳当,关上房间,慌乱地脱掉睡衣,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扎了个马尾,蹲下,又在玄关找了一双鞋,专门挑了白色的,显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