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庄不但生不起气来,还很受用。

席南上前拍拍他的肩。“无妨。让秋芸和长莺劝她吧。妹子们之间说这种话方便些。我看王嫣然应该也不是一根筋的人。经过劝说,她会想开的。”

不知怎得,听了席南这话,薛庄心里竟生出跟王嫣然同病相怜的感觉。

薛庄终究无奈笑了笑,送了席南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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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为防有祝冠宇的耳目过来,薛庄带着席南和王嫣然于换了个城镇,换了家客栈住。

又过了两天,薛秋芸和长莺便一起从帝都赶过来了。

薛秋芸眼睛红红的,想来还在为父亲的事情伤心。

薛庄知道此时安慰她,怕是更惹她伤心,只得什么都不说,劝她先吃东西要紧。

等薛秋芸好好吃了一顿,休息了一夜,薛庄再在第二天问她:“叔父的后事……都妥当了?”

“嗯。都妥当了。此外……”

薛秋芸神情严肃,“北境军有部分回了北境,还有一部分留守帝都。飞羽军和黑羽军也都在。但现在群龙无首。没有一个发号施令的人。这一回,陛下临阵掉了两队人走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对此颇有微词。但他们都很敬佩你。说你要是愿意回去当率领他们的大将军,甚至……”

甚至……自立为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