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庄立刻明白薛秋芸的意思,道:“不可。经此一战,夏国死了太多人,百姓已吃了太多苦。如若那般,夏国就会分裂,又要恶战要打。受苦受难的都是百姓。”

“我知道了。那后面……难道什么都不做,等祝冠宇的指示?”薛秋芸问。

“鸦九剑有些问题,我要找个地方存放它。”薛庄道,“等这事一了结,我先去帝都拜祭叔父。到时候……也与飞羽军他们见一面,再议后事吧。”

“行。那我陪你。只是这存剑的地方……”薛秋芸不由道,“什么地方合适呢?”

薛庄道:“我琢磨着,找个寺庙,或者道观一类的最好。鸦九跟着我染了太多血,有杀意,或许需要借助寺庙的力量予以净化。”

一旁,长莺倒是开了口:“小将军,江南一带我熟悉的。你该问我。”

“对。一时竟忘了,你小时候长在这边。”薛庄问她,“你有什么建议吗?”

长莺道:“我和长云寺的住持挺熟的,小时候经常去那里玩。只不过,离开家乡太久,不知道那个住持还在不在,又肯不肯做这事。这样吧,我先去问问。薛姐姐一直为薛徕将军的事情操劳,你们陪她休息休息。我去去就回。”

“如此,有劳了。”薛庄道。

“无妨。”长莺招招手,下楼去马厩取了马,英姿飒爽的,很快就没了踪影。

席南看了长莺一眼,再问薛庄:“对了,一直没问过,如何认识长莺的?”

薛庄道:“她本是江南人,八岁那年,母亲带着她改嫁到聊城。她母亲遇人不淑,被改嫁后的丈夫活活打死了。偏生那男人在当地颇有些权势,长莺状告衙门无用,便跑去将军府门口跪下,求父亲主持公道。父亲为她做了主,后来见她无处可去,就安排进府上当我的侍女了。”

“原来如此。我说她瞧着和聊城其余人长得不一样,温婉了些,原来是江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