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最厚的两摞,“年?后至播种前,反而最猖獗。”

顾飞飞说:“不对。”

陈约示意她细说。

顾飞飞道:“这个时候很忙。”

“正是如此,”陈约挑出这两摞,“犯案人多为小商户和从事农耕的人。京城一带没有流民,而富商官员犯了什么,恐怕早就活动?关系压下去了。这些人在年?后至春种前往往要开始出摊和预备播种,不该有作奸犯科的时间。”

顾飞飞补充:“我?是播种前来的。”

陈约道:“正是,郡主遇害的时间,应该以你我?相遇的一天来计算。”

说到这,两个人不约而同一沉默。

那真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陈约都快忘了日子。

在这一天里,有人相遇,有人走散,对他而言,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外出,加上一个累赘的天真郡主。

如今再?回想,恍如隔世。

“是我?对她不住。”陈约忽然道,“郡主从小和我?们玩不到一处,年?纪太小了。长大后,男女有别,也不再?接触。我?总不耐烦和她说话。如今想来,该对她好些。”

顾飞飞说:“……哦。”

她不满得?太明显,陈约猛然发?现?这话说得?不对,即便只是对故人的怀念,在顾飞飞听?来,也容易误会?:“……抱歉,我?不是……”

顾飞飞听?得?心里不爽,可陈约一道歉,反而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就是我?,但她喜欢你,我?一想到就不开心。你看别的人,我?都会?不开心。不用管我?,是我?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