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之勾起嘴角,扯出嘲讽意味十足的讥笑,眼眸中的金色愈发浓重,“摆设?”

“你说你的耳朵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黄裕沉脸的瞬间,方才还在他手中的铁色重剑精准砍断了歪嘴笑的右相的肥头大耳!

鲜血从断耳处喷涌而出,裹了一层血浆的重剑飞砸在地,黄裕痛呼一声,忙捂住左边的伤口,双眼怒视木地上属于自己的器官,气喘如牛。

“沈斐之!你别欺人太甚!”他红血丝遍布的眼珠暴起,汗如雨下,将锦衣华服浸得臭如老太太的裹脚布,

“来人!来人!”黄裕边呼救边手脚并用爬到后侧,声音明显不如先前那般中气十足,“有刺客!救我!”

“不仅你的耳朵是摆设,眼睛是,脑子更是。”沈斐之皓腕高抬,俯视在地上王八爬的丞相,语调平平地叙述,“听人说你豢养女眷,找得还要和陛下长相起码有三四分像的是吗?”

重剑倏地腾空,未饮饱血的剑刃朝下,兴奋而渴求地战栗。

“你配吗?”沈斐之冷淡道,“我一直没杀你是因陛下布局不易,也为杀鸡儆猴能让他树立皇威,如今于陛下而言你已是弃子,他为你做的蠢事劳心劳力许久,我每每看到都对你多恨一分。黄裕,你早该上路。”

随着主人的一声令下,重剑剑身犹如被屠夫灵活操纵,剔骨削肉,血流成河,活人却尚未死去,意识清醒地承受凌迟般的酷刑,犹如烤架上的活羔羊,哀嚎,痛吼,哭叫。

美貌少女的尸首正好一边,她死不瞑目,眼神呆滞冰冷地看着备受苦痛的黄裕。

腥臭味挤散了少女身上的馨香,罪恶枕于宣判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