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转瞬即逝,长生醒来如愿用压得满弓的桂花和穷奢极欲的寝宫留住了他的无极。

悬湖点在宫殿左胸位置,楚愿真尝试过赤脚,单一件轻衫跳进湖泊,湖泊如泉眼,咕噜咕噜冒泡沫,长生帝君就坐在月桂和漫天的星辰下,身边放了一壶空了的桂花酒酿,问他想吃什么样的花瓣。

楚愿半张脸浮出水面,平静的湖水冒出他吹出的一串水泡,身上的薄衫透明地贴在肌肤上,长发也湿漉,水珠从睫毛滑落,滴在醉酒后醴红的透白肌肤。

他歪头想了想,果真语出惊人,“昙花。”

这小神仙漂亮的黑眸亮的惊人,他拢住湿透的长发,朝长生附近的岸边走。

长生帝君沉默几许,痴缠的金眸漫上困惑,他轻声问:“为什么是昙花?”

昙花一现,寓意并不好。

楚愿停在他面前,湖底深,故而坐在岸上的长生帝君高他一个头,他笑了笑,醉酒后说话的腔调都强硬不少。

他问:“为什么不能是昙花?”

长生俯视醉酒而迷糊的心上人,金眸微黯,他抿了抿唇,压下肮脏的想法,伸出苍白的手,掌心出现一朵雪白的昙花,“我以为你会说海棠或者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