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变化太明显,路隐看着他脸上害怕又戒备的神色,忽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他强硬地把路酒的身体掰正,“我答应你,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只是不是现在。”
路酒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转过头,重新闭上了眼。
那个被打掉的孩子似乎把他所有生动的表情都给带走了。
路隐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拧到一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不相信?”
“我信。”路酒没有睁眼,只想好好地再睡一觉,这两天经历得太多,他浑身都很疲惫。
“你骗我,你在跟我置气。”路隐笃定地说。
路酒终于睁开眼,里面写满了央求,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累了,阿隐”
路隐的手像被他的眼泪烫到了似的,收了回去,低头在他眼角处吻了吻:“对不起睡吧”
路酒害怕不小心露馅,开始躲着路隐。
中午不再去路隐班门口等他下课后再一起吃饭,晚上路隐晚自习回来后,他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
路酒按林子舜教他的方法,抑制早孕反应,果然没有被发现。
因为怀孕,他不能去训练,自然也无法参加春季赛,更没办法进省队。
好在他对进省队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执念。
距离手术已经过去一个月,他不去训练,路隐也不强迫他。
他知道笨兔子还在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