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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国君的妹妹,与驸马大婚前养了七个面首在府中。便是如此,也未听说哪位殿下还未大婚,便锁了宫门,日日与准驸马闭门不出的。

“那阿识明日…定要进宫来。” 尧棠松了手,可怜兮兮望着他。

“一言为定。”

不过入了晌午,尧棠习惯了日日有宋识陪着用膳,他不在,玉盘珍馐她亦觉如味同嚼蜡。

带人到御书房,求了陛下,说是这几日她与宋识行事荒唐,怕是气坏了宋老将军,要带人带着宫里的赏赐,去宋府探望老将军。

国君陛下本就宠女儿宠得没边,如今见女儿大病初愈,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哪有不答应的。又下了圣旨,给女儿立好旗帜,寻得冠冕堂皇的理由,浩浩荡荡遣一群内侍带着诸多补品赏赐,陪着九殿下出宫去宋府。

到了宋府,宋老将军见了九殿下,只觉气血直冲天灵盖,心里不住地将 “荒唐” 二字念了成百上千遍。撑着笑脸接了圣旨谢恩,收下赏赐。又见九殿下亲亲热热地,笑眯眯对他唤道:“爷爷,我可以去后院找阿识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能说不能吗?九殿下扯了皇上的大旗,谁敢拦,又有何理由拦着人家未婚夫妻见面。

反正如今外面已是流言满天,人人皆知他宋府的好孙儿英雄气短,与九殿下儿女情长。只沉着脸道:“臭小子在他书房,闭门思过!” 便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不过今日上午,宋识才从昭明宫出来,九殿下如今又巴巴地找来了宋府。宋老将军如今倒是觉得,将婚期提前至来年春节前后,还是晚了。本以为这九殿下看着清秀聪灵,是个行事有分寸的,可如今…这皇室公主的作风…怎得一代彪悍过一代?

再说自家孙儿,好男儿志在四方,便是这九殿下再得他心意,也不该成日里地顺着她胡闹。温柔乡,英雄冢,心中暗骂宋识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若是他不想呆在宫里,九殿下还能将他绑住不成?

别说…还真能。尧棠这会已然窝在了宋识的怀里,他端坐在案前读书,她便双手环着他的脖颈,随着他看书。

比起此前,事事冲在他前头的爱人,宋识觉得如今她这副娇憨粘人的小丫头,愈发可爱。

“怕是如今…满京都都已然知道,殿下思我心切,追来了宋府…” 宋识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心,哑然失笑道:“又将素来清正严直,以家教甚严出名的宋老将军,气得跳脚。”

“阿识今早回府,可是受了家法?” 尧棠想到方才宋老将军那般怒发冲冠,却不得不隐忍不发的样子,忍俊不禁。“我便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今科状元宋识,是我程落瑶的人!”

宋识从善如流,欣然接受,亲昵的捏了捏捏他的脸颊,又提手将她向自己身上揽了揽。附耳道:“殿下这般…当真像个妖精。”

“阿识可是觉得我不端庄?” 尧棠佯怒,美眸横嗔,故意无理取闹撒娇道。

宋识抬手,将她因方才一番动作落下的罩衣勾到肩上,掩住春色。吐气如兰道:“吾甚喜。”

秋猎当日,祝琴瑶以月迟国质子夫人的身份,与华羲受邀一同出席。为掩人耳目,华羲以灵力将其容貌微作改变。

到了猎场,宋识按照与华羲商议好的,将尧棠带回营帐。

祝琴瑶与温淼此时已然等在帐内,尧棠方才进去,温淼便用迷灵粉将其迷晕过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温淼便解了她二人的合阖之术。

祝琴瑶对镜端详着自己的本来面貌,轻抚着自己的脸,迟迟未动作出门与华羲相见

尧棠转醒,似是以为自己舟车劳顿睡着了,并未多加追问宋识,问道:“我睡了多久?秋猎可是已经开始了?”

“尚未。” 宋识眉目舒展,心情似是极好。“大约还要一炷香的时间,殿下若是累了,便在场外同女眷一处取笑玩乐,不进猎场也无妨。”

宋识担心她若是下到猎场中心,到时诸神阵法启动,难免场面混乱,在自己留意不到的地方受伤。

“我想同你待在一处,在猎场边缘的小型动物狩猎区玩耍一番也好。” 尧棠手指轻轻挠了挠宋识的手心,撒娇道:“好不好嘛!我想给阿识看看我的骑装呢!”

尧棠换上了茜素深红的骑装,搭配白色的宽样坠东珠腰封。束发至头顶,垂下的发尾都编着小辫子,齐眉勒着团荣花纹的同色抹额。外罩云霏妆花缎织的月白色羽织披风,下摆用红色软丝并银线细细出绣瑞兽团花纹样,脚上踩着掐银羊皮小靴。

宋识则是头戴利落银冠,身着天青色暗纹鎏金缎骑装,登着青缎黑底兽皮武士靴,劲腰长腿,状元郎换下文官红袍,摇身一变俨然战场之上的玉面将军。

如今国君的妹妹,与驸马大婚前养了七个面首在府中。便是如此,也未听说哪位殿下还未大婚,便锁了宫门,日日与准驸马闭门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