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酌见状,立即看向虞申,这为老不尊的东西还在和景千笙闲谈,眼神却几次三番看向麦迎霜,见她喝酒眉头微皱,顷刻又恢复神情。

季酌重重一哼,不满地扯了扯麦迎霜袖子。

麦迎霜脸色微醺,呆愣低头,摸了摸他婴儿肥的小脸蛋,傻笑:“望望,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季酌脸色一黑:“……傻子!”

秦漱知不动声色地打量众人,顺手捞起一旁的酒壶,正要再倒一杯,却已空空如也,不曾多想,她朝不远处的另一个酒壶伸出手,尚未触及壶身手背一疼。

“会醉。”

带着些许呵斥意味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秦漱知歪头,看向明裴落。

满满一壶酒被她喝的一滴不剩,她却面色如常,眼神清明,闻言却也不坚持,轻轻问道:“师尊可好奇如何让季酌信任麦迎霜?”

他们坐在离那四人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那边两两交谈,气氛好似还算和谐,细看之下,会发现虞申、景千笙都有意无意地看着脸色微红的麦迎霜,季酌则警惕又嫌弃地看着虞申。

——有点不堪言的意味了。

明裴落垂眸不语,手指并拢微动,秦漱知手中茶杯凭空而满,她抿了一口,是茶。

“酒色误人。”

“啊~”秦漱知小小叹了一声,瘫软地趴在桌子上,明亮的眼眸里盛着些许坏笑,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杯子身,喃喃自语,“怎么让一个人快速相信别人呢?——没人会对一个空白如纸的傻白第百般警惕。”

明裴落也给自己来了杯茶,淡定自若地颔首。

秦漱知好似醉了又好似还清醒着,前言不搭后语:“我们只需要让季酌知道,这个人无害、甚至傻到他试图去保护,他就会毫无防备地卸下防备……像你之前那样、只会让他对麦迎霜的好奇和怀疑更重、你还好几次偷听我说话……”

“……”举杯的手一顿,明裴落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半晌又还是一言不发。

“醉酒,”秦漱知突然豪迈地把茶一饮而尽,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凑到明裴落跟前,语调轻浮地吐出口气得意道,“我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