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少年遍布嫣红虫痕和可怜伤痕的双脚上停了一会儿,状似十分同情的说道:

“啧啧啧,真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脚疼吗?”

谢早学着太子莲一眼的眼神,淡定地环视了几下这里阴暗潮湿的的地下环境,嘴贱道:

“呵呵呵,真是个被逼的像只丧家犬一样躲在地底下见不得光的太子,你脸疼吗?”

谢早猜太子莲无法接收到他短短三个“呵”里面表达的无尽嘲讽,和“你脸疼吗”里面蕴含的深意。

太子莲听了这话,怒气不显于面。

只是眼睛乍然眯起,上下眼睑将中间深黑的眼珠微微挤压,眼瞳里的微光得以在正中心的位置聚焦,偏射出一种尖锐的凌厉目光。

谢早丝毫不畏惧的看过去,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来:“怎么?被人说中了就生气了?”

少年的梨涡因为勾起的唇角,露出了一个浅钱的窝,看起来十分的无害勾人,可如今在太子莲眼里却显得嘲讽非常。

他站到谢早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年,用令人心惊的速度,缓慢沉滞的朝谢早脖颈伸出了一只玉白的手。

太子莲一把将谢早脆弱纤瘦的脖颈握住,手掌下执掌的生命是如此脆弱,甚至他不用太收紧,过分纤细柔软的脖颈就滑腻的依顺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死生夺予,仅是一己之念。

太子莲眯起眼睛,这感觉实在太过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