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收紧双手,眼神格外专注的看着少年因为缺氧开始青紫斑驳的脸,十分享受的观察着他濒死时的表情。

出乎意外的,少年的表情格外的平静,他似乎很能忍耐似的,睁着澄澈黝黑、幼鹿一般的眸瞳坚定的看着他,好似无所畏惧死亡一般。

要不是少年苍白如玉的脸开始一点点变的青紫难看,掌中纤弱脖颈上的喉结在鼓动挣扎,太子莲几乎以为是自己放水了。

他不由将手下力气增大几分,少年的瞳孔开始无法聚焦、逐渐溃散。

他目光紧紧的锁着少年,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笑意,好像他此刻不是在解决一个生命,而是站在佛堂里虔诚吟诵,为所有生灵超度祈福一般。

等到某个临界值,少年双眼翻白,整个人脸上的细微血管都都开始绷紧,太子莲才无趣的松开了手,少年的脖颈像断颈的天鹅般无力的垂软了下去。

谢早无力的半仰着头,剧烈的吸着重新流入肺腔的空气,随即又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出一大团艳红的血。

血顺着嘴角滑落,滴答落在衣服上或是顺着瘦弱的脖颈滑下一条触目的痕迹。

谢早脸上的青紫未散,嘴角染血,颈上环着一圈格外可怕的掐痕,脖颈和衣服上尽是凌乱的血迹,他眼神溃散,显然还没有从强烈的窒息中回过神来。

整个人像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被绑着丢弃在椅子上。

空气里的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太子莲微皱了眉头,看着浑身上下青紫红肿、血迹斑驳,像是被凌虐过的少年。

他眼神一亮,用手指将少年唇角的血渍晕开,苍白的唇开始变得靡、丽般的艳红,他略微垂头,伸出鲜红的舌尖将血一点点舔尽了。

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