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莲又重新直起身来,似有所回味般的摸了摸自己的唇,道:“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就是太晦气!”

“看看!”

他伸出一根手指,从谢早的唇角开始,顺着血痕一路往下滑,如玉石漂亮精致的手指点在脖颈和衣服上零落的血迹上:“都是血,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语气略有怜惜,但眼里却是满满的恶意和变态般的兴奋。

谢早还没有恢复过来,脑子里嗡嗡作响,迟钝的只能隐隐看见太子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如同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一般任人摆弄。

谢早垂着脑袋好半响,才缓回了一口人气,他喉管被掐的受伤,一说话就疼,声音又哑又可怜:“你把我抓来做什么?”

太子莲搬了张椅子来坐着,明明是平直的对视,可他那样一尘不染的坐着,偏偏有种居高临下的轻蔑。

谢早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随即很快的湮没,澄澈的眼睛配着可怜的脸,有种致命的脆弱感。

要问他最讨厌什么,那便是与死亡挣扎求生的时候了,而太子莲,已经让他体会了两次这种感觉了。他狠狠的在心底给太子莲记了一笔。

等我逃离走了,一定叫你体会一下这种任人宰割的感受。

谢早暗暗想到。

太子莲脸上的表情很正经:“当然是用小可怜你来换我的命啊,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被萧漠逼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