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谢早浑身都要被撞散架了,疼的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啜泣。

疼痛还没缓解过来,他喉间又开始发痒,他浑身发软,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咳喘,只是喉结上下剧烈滚动颤抖着,胸膛起起伏伏,半响,一口温热的血才艰难的从喉间涌出,顺着苍白尖瘦的下巴,一滴滴往下滑落。

血被滴在车厢底部,谢早的脸和衣服不时蹭上去,血被弄的混身都是,谢早睁着眼睛看着抖动的马车顶,脑子里昏沉一片。

他双手被绑的很紧,身体因为发烧没有什么力气,挣扎了几次,除了只让自己手被粗糙的绳子磨的更疼以外,于事无助,索性不去费力挣扎了。

他感觉自己体温越来越高,浑身又疼又热,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将衣服都浸的湿透了,黏腻的贴在身上,难受的要命。

他脑子像飘在云端上,不一会烧的昏睡了过去,又因为喉间想要咳嗽的痒意而痛苦的转醒。

身体虚软提不起一丝力气,咳喘缓慢又艰难的进行,像是得不到干脆的将死之人,只能痛苦的喘息着,最后呕出了一大摊血水,顺着颊边带着温热痒意的滑落。

谢早有些迷糊的感受这一阵温热逐渐变凉,像是在感受自己的生命缓慢逝去一般,他有些难受的涨红了眼,眼睫湿润了。

热烈的暮阳落入宽广的群山怀抱,星辰奔赴延绵无垠的夜空。

暮色四起,黑夜逐渐侵袭小小的一方马车内。

白日沉寂在深山树丛中的蚊虫出来觅食,闻着血液的香甜成群结队飞入这四合的马车内。

强壮粗壮的蚊虫嗡嗡地围着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美食,分分下嘴。

又麻又痒,手脚被帮助无法搔痒,像只案板上的鱼一样被宰割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