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的手指早已越过伤口,游离在其他部位,也是为什么詹月白觉得不太舒服。这一句话让墨流觞回过神收去动作,顺便帮人将衣服披上。

“好了,这几日我都会来帮你上药。日后记得不要再伤到,留疤不好看。”

啊?还要来几次?詹月白神色不自然,紧了紧外袍。

墨流觞嗤笑道:“瞧你这样,跟被欺负的黄花闺女似的。怎么,不想让为师帮你?要不我叫白芷来好了。”

“别……”詹月白脸皮还没有厚到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帮他上药,他低着头耳垂染上薄红,“谢谢师尊。”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墨流觞开门从白芷手里接过食盒,在詹月白面前一层一层打开。

有鱼汤,槐花糕,几个肉丸子,还有一小碗豆角。

眼见着墨流觞将汤匙递到面前,詹月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詹月白明显拒绝的神情,墨流觞不满:“你手伤成这样,还想自己吃?”

我其实可以用左手……

詹月白却没有说后面的话,乖乖含住汤匙,是熟悉的味道。他眼睛微微瞪大,鱼汤淹过的不是他的胃,而是那颗深陷泥沼的心。

“唉,没有比我更好的师尊了,又是上药又是喂饭。你要是鉴春会拿不到头筹,多让为师失望啊。”墨流觞一边舀着汤一边说,“多吃点,为师熬了好久呢。”

“谢谢师尊。”

詹月白全程耳朵脸颊通红,之后一句话没说,更不敢正眼看墨流觞。

这个样子的詹月白莫名乖巧,一点都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明明前世连失去视觉都不愿接受帮助,如今却听话地接受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