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叫人我就拿开。”

墨流觞重重点了点头,念着詹月白看不见又配合几声呜咽。

馒头被取下,上面有几个整齐的牙印,还沾染了一圈口脂。刚画好的殷红唇色褪去不少。

“公子你怎么来了!”墨流觞显然非常开心。

詹月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他:“你为何在这里?”

“昨夜我害怕,想出来寻你,再醒来就到了这里。他们说我是百花楼头牌,还给我梳妆打扮,殷勤伺候。我觉得这一身还挺好看。”

墨流觞很满意这个打扮,在詹月白面前转了几圈,而后不好意思叹道,

“抱歉,忘了公子看不见。”

他只是内伤未愈失了忆,还是失了智。詹月白伸出食指点到墨流觞眉间,查探他身体。

温润的水灵根灵力探入,传进来麻酥酥的感觉,墨流觞轻轻咬了咬牙,没有抵抗。

百花楼的妆娘并未将墨流觞画得很女气,反而突出了雌雄难辨的气质。质量上乘的丝绸制成的衣物,贴身勾勒出曲线。桃花眼描了微微上挑的眼线,恰到好处的妩媚又不显柔弱。

他就那样静静看着詹月白,伸手想拂上蒙着眼的黑布。

詹月白微侧身便躲过墨流觞的触碰,指尖不着痕迹地在桌边擦了擦,道:“你喜欢这里吗?”

墨流觞收回空中尴尬的手,缩入袖中捻了捻指腹:“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该不该喜欢,公子觉得呢?”

詹月白没有说话。刚刚查探对方身体,他大概确定墨流觞灵力周转停滞,目前勉强算作普通人,加上识海混乱才会出现记忆缺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