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要是现在通知箫书过来接人,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三界至尊沦落到花楼卖身,着实有趣。

若真是先前神识追逐反噬,墨流觞变成这样倒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那又如何?他自作自受而已。

空气安静几分,墨流觞似乎很关心詹月白的眼睛,转而问道:“公子的眼睛是因为什么?”

詹月白不假思索:“天生。”

“那公子一定吃了很多苦。”

听着人竟然带着哭腔,詹月白浑身起鸡皮疙瘩。墨流觞虽然以前说话吊儿郎当不着边际,但不至于这么温柔,真当自己是柔弱无力的花楼中人?他莫名有点烦躁。

“晚上的竞拍……你会来吗?”

“穷,拍不起,你好自为之吧。”詹月白理直气壮,不再逗留,利落翻窗离开。

他只是来确认墨流觞是不是被胁迫,看起来还乐在其中,那随他乐去。至于初夜竞拍……关他屁事。反正箫书来了,也肯定不会让他师弟真的做这笔交易,也有办法封住这些人的口。

墨流觞倚在窗边看着远去的身影,缓慢揉了揉唇上的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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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我终于买到你让我买的东西啦!跑了好几家店才找到,我太难了!”

团子兴冲冲跑到茶馆,詹月白接过团子手里的物件轻轻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