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过分了!明明是主人救了你们!”团子义愤填膺,大声申辩,气得满脸通红。

然而人微言轻,谁会愿意去听一个小朋友的话。

詹月白并没有去解释,他神识追着傀儡种背后的线,与一双猩红的眼对上。

詹月白:“你怎么做到的?”

从何得知自己的踪迹,怎么下的傀儡种。一路从云来寺庙到百花楼,让自己背锅,顺手还能除掉墨流觞,倒是打了好算盘。

“你猜?”飘渺的声音断断续续,通讯因为魔气的消散断掉。

詹月白收回神识抱起墨流觞,招呼团子爬上他后背,三人迅速消失。

几人再出现,是在云来寺庙。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修仙者是承受不住魔气的,何况墨流觞现在身体本就孱弱,和普通人并无区别。

墨流觞昏迷不醒高热不退,痛苦得来回翻滚,魔气堆积在他身体里到处鼓包。但詹月白迟迟没有动手救治。他知道墨流觞不会死,就是想看他多痛苦会儿。

他有想过与墨流觞重逢会是什么场景,拔剑相向,或是仙魔对立水火不容。

没想到墨流觞给他来失忆这么狗血一出,还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不管是真是假,都让他一腔怒气没处使,攒的力气全打到棉花上。

但不得不说,以前高高在上的三界至尊,运筹帷幄之人,竟沦落至此,倒挺有意思。

他承认,他就是想看墨流觞笑话,想看墨流觞要耍什么花招,才拖了这么久都没通知箫书。

“主人,要不让我吸干净槐哥哥身上的魔气吧。”团子看不下去,凑过来,“你放心,我会对槐哥哥负责的。”

詹月白抵住他往前凑的脑门,匿名发给箫书的传声符发了一半。

“不用吸这么麻烦。”

他再一次干脆地给手腕划了刀,趁着还没有愈合,面不改色地撕裂伤口往墨流觞嘴里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