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墨流觞才注意到这个魔兵面容姣好,眉清目秀,一看就跟别的长得人畜不分的魔族不一样。

他磨了磨牙齿,微笑道:“魔尊什么时候给你的?”

“就刚刚,帮忙搬月华殿东厢房物品的时候。墨仙尊你要是喜欢,如果不嫌弃,属下可以转赠给您。”说着,那魔兵还红了脸低头害羞,等抬起头,人早就不见了。

墨流觞回到厨房,想掀翻煎药壶,最后还是没有动,只是往里放了加倍的苦草,又使劲碾碎草叶让汁液更多地渗到药里。

苦草清热解毒,加多也没有妨碍,只不过会影响口感。

白芷欲言又止,看墨师叔放得那么起劲,心道或许是改进过的药方?

做完一切,把白芷赶回去休息,墨流觞打了个哈欠。给煎药壶施个咒以做提醒,他就随便拉过一个凳子睡着了。

詹月白是闻着苦味找到厨房的,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

红袍之人安静倚在靠椅上,棱角分明眉骨饱满,睫毛投下细细的阴影。硌人的椅子不如美人榻舒适,墨流觞手扶着靠背,眉头轻皱又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看着微翘的薄唇,詹月白像是被感染,嘴角也泛起细微难以察觉的弧度。他垂下眼睑看着掌心的生死契,放松了下来。

以三界为局,布下生死契,墨流觞便是这盘局的阵眼。

煎药壶冒了个泡,苦涩的味道愈发浓烈,詹月白刚翘起的嘴角抿了回去,春风化雨的心情也被污染。

墨流觞这是煎的什么毒药,哪个倒霉蛋会喝这药!

回月华殿的时候,先前被墨流觞碰到的,荣升为左护法的魔兵将储物囊双手呈给他。

“魔尊,墨仙尊刚刚问属下腰间储物囊了。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回答,墨仙尊似乎很生气。”

“嗯。”詹月白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确认没有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