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示意退下,他抛了抛手中的储物囊,突然想到墨流觞熬的药。除去致死量的苦味,似乎还有几味其他药材,凑起来是稳定心神的药方。整个魔域目前神识需要修补的除却墨流觞就是自己。

他一不留神被路边小石子绊住,不会喝药的倒霉蛋是自己吧?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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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人未到,苦味混着槐花香先到。詹月白好整以暇坐在西厢房,手上弹来弹去的小泥狗迅速收入袖中。

门差点被来人抬起的脚踹上,就被詹月白先打开。墨流觞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把脚收回,进门翘脚关上门,又慈眉善目地将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到詹月白面前。

“乖徒儿,快来喝药。”

詹月白退避三舍:“谢谢师尊,弟子不需要。”

“你需要,变成傻子怎么办?为师今天下手太重,伤了你的神识,是为师不好。三界还需要你,魔域还需要你。”

墨流觞直直盯着他,眼睛说的却是:为师辛辛苦苦熬的药你怎么可以不喝,为师都屈尊下跪给你熬药了你必须得喝。

詹月白:“……”这又开始说鬼话了?

墨流觞也就没想得到詹月白的肯定回答,直接端起药碗,用小勺子舀上吹了吹:“张嘴,啊~”

詹月白:“……?”

墨流觞循循善诱:“你把药喝了我们就好好谈谈。”

“不是不想谈吗?不喝。”

“为师改变主意了,喝了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