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将雪狼的毛发顺过来逆过去,长长白毛被抓得乱七八糟。捏捏软乎乎的耳朵,摸摸毛绒绒的脑袋,挠挠脖子搓搓肚皮,再划拉一下尾巴。

他恶作剧地用发带给尾巴系了个醒目的大蝴蝶结,笑得乐不可支。

被这番故意捉弄薅得浑身不舒服,詹月白条件反射地抬起爪子想拍人,又在墨流觞故作愤怒的眼神下,悻悻收了回去。收到一半被墨流觞抓住。

墨流觞掰开狼爪指缝,用指甲戳着自己手心:“你这指甲挺长的,怎么变成人就没那么明显。”

说完他自己哑住,不知道想到什么,然后泄愤似的使劲捏了捏爪子。

詹月白:“::::::”

玩闹一会儿,墨流觞总算消了气,大发慈悲让詹月白恢复人身。蝴蝶结掉落被墨流觞捡起来仔仔细细缠到詹月白头上。

“定情信物?好寒碜。”詹月白取笑他。

“爱要不要。”

“自然是要的。”

两人安静相拥,青丝缠作一体,又腻歪许久。确认墨流觞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他们决定继续接下来的旅程。

自结契以后,他们就悠闲自在架着马车在人界四处游历。用詹月白的话来说叫度蜜月,墨流觞乍听这话觉得奇怪,琢磨一下又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