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浑身散发着略微病态的白,他一双眼盯过来的那一刹,斜睨众人。
那是充满恶意与疯狂试探的眼神。
刘小军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他们毫不怀疑,下一刻江肆会豁出一切和他们拼命,不,他根本不必豁出一切。
因为他本来就一无所有。
江肆问:“你还想做什么?”
声音沙哑,冰冷。
刘小军吞咽了一口唾沫,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赔钱吗?还是道歉?
周媛媛带着哭音退后两步,屈服道:“还,还是告诉老师吧。”
一群小孩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只剩了施月一个人。
她诧异地看着江肆。
他右手里还握着花坛里随手捡的板砖,好似随时都要找个人拍下去一样。
见施月没走,他抬眸瞧了她一眼,情绪没有波澜,面无表情地去花坛把砖放下。
吓唬了大家,他莫名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末了又低下头,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回头那群人把自家家长叫来,他还是只有道歉被打的份。
他很明白,他没有理由硬气。
见施月还待在这里,他有些愠怒。
为什么不能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罚站,为什么总要来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