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懵懂地看着他,年画娃娃的眼睛自然是大大的,水汪汪的,睫毛浓密又卷翘。
此刻的年画娃娃站在日光下,瞳孔更像是细碎的珍珠水晶。
她和别人不同,别人的眼神是嫌恶、惧怕、还有恶作剧后的沾沾自喜。
而她,从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声音很奶,看得出是个用满满爱意精心呵护长大的娃娃。
施月忐忑地看着他,试探地问出心中想法:“哥哥,是因为我们没有邀请你玩,所以才这么生气吗?”
江肆瞪大眼睛,呼吸滞了一瞬。
她继续说:“那下次,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施月丝毫没有感觉到此前的剑拔弩张,甚至还以为,江肆是因为没能和他们一起玩而生气。
江肆仓惶低头,正对上她笑盈盈的眼睛。
“谁要和你一起玩。”他像是被人看穿似的,一把将施月推倒:“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演戏,看着难看。”
施月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在地,江肆却像是被戳中心思似的,心虚地别开眼,飞快地往校门口跑。
他只是嫌她们的笑声太刺耳而已,他……其实也想……
施月整个人都是懵的,好在林望舒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屁股墩儿落在地上,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只是她的手反射性地撑地,被并不怎么平整的地磨破了好几个口子。
隔了好几秒她才感觉到来自手心那阵细密的刺痛。
她痴懵地坐在地上,举起手,发现上面已经开始啾啾地往外冒血。
“哇——啊——哇——”施月当场痛哭出声。
江肆听见她的哭声,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犹豫再三,正要向她走去。
哭声惊天动地,还在上课的几个班的老师被吓得立刻冲了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