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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除了一个单身老汉,角落里还坐着一名头戴斗篷的青衣男子,也是一个人喝闷酒。

冯司南喝完最后一口酒,问酒馆的老板,道,“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修士来往?”

冯司南在朝廷是一介文官,跟着他爹也稍微练了练修道之法,只是业不精,灵力低微,就连手中的山河笔都无法驱动,枉费岚星儿为他费心偷来。

他在西南待了两个月,成日里醉生梦死,一身文人侠客的气质早已经磨光了,与修士沾不上边,倒像个浪人。

酒馆老板道,“修士?你是指将离师父那种吗?”

冯司南顿时稀奇了,“你知道将离师父?”

酒馆老板点头,一边擦拭酒柜,一边道,“我们镇上,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将离师父,约莫二十年前吧,那时候金玉镇还不叫金玉镇,叫做什么破落村,村子里头拐卖小孩的,强|奸妇女的,到处都是。

“后来将离师父来了一趟,在这里传了几天道,村里头风气一下子就变了,年轻人学的学道,种的种地,也有搞建设的,一个个遵纪守法,再也没有为非作歹的了。”

“镇上那块匾,就是那一年,将离师父题的字。”

听到陈年往事,冯司南忽然起了兴致,让老板给添了碗酒,接着道,“那时候的将离,的确是神明一般,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改变。”

“那时候正是他的时代啊,受他影响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听人说,先帝元禹易就是将离师父的信徒,他在宫殿里头收集了好多将离师父生前的字画、注本,甚至是雕像。”

冯司南笑了笑,姐夫皇帝疯狂崇拜将离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

“只是可惜啊,神明也有陨落的一天。”酒馆老板唏嘘,“如果我当初,没有听将离师父的传道,这个时候……恐怕还在山窝窝里头做土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