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窗,陆起望着青年走远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都没有回过神。

……

林有拙搭的地铁,机场是起始站,等候的人不多,全是空位置,他并没有坐,站在角落,安静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越靠近市中心,乘客越多,空旷的地铁顿时变成了罐头,挤得喧闹,挤得满是复杂的气味。

林有拙不晕车,可他今天晕了,提前两站下车,在卫生间干呕了快十分钟,他才出来。

走出地铁口,外面飘着小雪,林有拙伸手接了片雪,停留在掌心,是干雪。

林有拙便顺着人行道,慢慢往小区走,路上碰到卖烤红薯的流摊小贩,想到今早没吃早饭,他过去买了一份蜜烤红薯。

结果剥开皮,薯瓤又干又白,而小贩早已骑着车走了一段距离。

林有拙低头咬了口,还好,口感虽干,也有一些筋,但甜味还不错。

红薯刚出炉,热气腾腾,林有拙捧着吃了几口,冰凉的手也终于有了些许温度。

就这样慢慢朝前走,半小时后,他到了京大地铁口,看眼时间,刚下第三节课,还赶得及第四节课。

林有拙将空掉的红薯壳扔进垃圾桶,残留着余温的手搓了搓僵硬的脸颊,恢复精神去上课了。

全天的课结束,林有拙又去图书馆待到八点,然后才回家。

整个小区,只有他住那栋楼没有灯光。

林有拙径直上楼,他没有做晚饭,而是搬出陆起给他那一箱橘子软糖,还剩下三分之二,在灯光下折射着诱人的光泽。

林有拙感觉不到饥饿,但他还是取出一包糖拆开,捏了捏,放进嘴里。

很快,茶几上堆起小山丘一样的空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