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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菡挎进臂弯里的篮子,心头沉沉的回到了胡同里。

进门时冷不防和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一下,被撞了个踉跄,那人扶住她,略带责怪的说:“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林思菡抬头一看,是沈时迁,自从闻先生夫妇搬走之后,沈时迁就搬进了他们的房间里。她揉了揉额头,说:“你晚上在家吗?我去找你。”

沈时迁刚要调笑她几句,就见她闷头走了,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真是奇了怪,到底什么事呢?

为了林思菡晚上找他的事,沈时迁特意早些回来,一直等到深夜,林思菡才来。

她一来,就开门见山的说:“我也要参加革命。”

沈时迁并没有太惊讶,想了想说:“我知道闻先生的报刊被查封之后,你们没有地方发表意见。不过你可以耐心等一等,再等一段时间,会有别的报刊杂志需要你们文人的新思想新文章。”

林思菡却道:“这些方面已经有人去做了,我想做些更直接的。”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烦躁的说,“我好几次看到革命党被杀,心里暴躁的很,我想做实事,我要杀人!”

沈时迁这回才算惊了,说:“你要杀人?你这瘦瘦弱弱的身板,能干什么?”

林思菡站在他面前,忽然出手从他腰间掏出盒子炮,抵在沈时迁脑门上,冷冷的说:“我什么都能干。”

在她夺枪的这一瞬,沈时迁甚至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他更加震惊了,这身法这手势,一看就是练过的。他看着她,慢慢从她手中把手枪拿下来,说道:“夺枪的姿势挺好看,不过我看你并不会用,枪要上膛才打得出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