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菡说:“我不会,可以学。”
“好,我教你,但不是这种枪。”沈时迁把手枪收起来,“玩过狙吗?”
“可以试试。”
“明天到靶场去,你先试一下。”
这算是答应她了,林思菡胸中的浊气总算得到了纾解。
说完正事,沈时迁问她:“为什么突然想当革命党了?”
林思菡也说不上为什么,只能说:“这个时代太坏了,想早点结束它。”
“那你可要想清楚,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我从江浙到上海,从上海到直隶,再从直隶到北平,经历了好几年的时间,遇到的人和事超过了你的想象。
革命,推翻一个封建王朝,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必定有牺牲、有流血,前路崎岖,满是荆棘,谁也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通往光明,但我们坚信它是光明的。”
“我知道,或许,我比你们谁都要明白。”林思菡自嘲的笑笑,“说实话,在这个世界里,我是个局外人,我完全可以以一个局外人的目光来冷眼旁观这个世界。
但是,我接触到的这些人,明明就在我面前啊!
像闻先生闻太太,像逊弟,像你,你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要我继续冷眼旁观你们的生死,我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