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这个月以来大臣们第三次联名上书了。

皇帝估计也被逼急了,干脆放下狠话,大意就是朕龙体康健,逼朕立太子就是逼朕去死,要诛九族。

换做平时他可不敢随意这么说,起居室的官盯着,冷不丁随手一笔记在起居录上,就要遗臭万年了。

皇后恨铁不成钢,心里又来气,愤然道:“不就是觉得他身体健康,想一直坐下去?”

皇帝当久了,都有这种疑心病,尤其是他推迟立太子之事多年,皇子们个个长大成人,出落得磊落优秀,让他起了疑心,总觉得儿子都在觊觎这个位置。

所以一直不肯放权。

再加上近来皇帝沉迷于求仙问道,还做着得道登仙长命千年的梦呢,就更不愿意立太子了。

她原本就不喜欢这个皇帝。

当太子时,她就觉得他身上文弱之气过多,做事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疑心又太重。

要不是运气好先帝去得早,没来得及下旨另立,谁知道这皇帝位置还是不是他坐?

也就只有那副皮囊好看了。

现在倒好,臣子的话不听,妻子的话不听,道士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让他深信不疑。

“母后……”二皇子拧眉,“这该怎么办?”

“你不必心急……”皇后涂着艳丽丹蔻的指甲轻轻敲着几案,“母后自有安排。”

与此同时,温思渺收到了赏荷宴的邀请。

楚景渊漫不经心地摸着请柬上的烫金莲花瓣,“吴家?楚景泓的母家。”

真是阴魂不散。

温思渺来了兴趣:“那就去。”

他啧了一声,“渺渺,夫君就在你旁边,你要去找别的男人?”

温思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