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沉,这不是对你很有利吗?为什么不去告诉他呢?”
年轻的太子撕破了和善的面目,语调微漾,带着丝丝撩人的蛊惑意味。
喻沉静静地看着喻昭的眼眸,半晌后勾了勾唇,语气带上一丝亲昵。
“皇兄为何会这么想?”
他尽力掩饰着眸中疯狂的神色,眉间阴霾却又仿若实质似的令人胆战心惊。他一字一句,带着阴暗潮湿的压抑感。
“我那么喜欢皇兄,又怎会让皇兄沦落到那种地步呢?”
“喻沉……”喻昭像是没有注意到喻沉的变化一般,“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们之间,有着最为亲厚的血缘关系。”
她像是在强调什么,但是喻沉却又觉得,那人是在怜悯着自己。
仿若高高在上的神明,怜悯着她卑微的信徒。
病白的脸上带着挥散不去的郁色,喻沉死死地盯着喻昭,半晌后,喉咙处发出一阵低沉沙哑的笑声。
“所以皇兄,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早就知道了,所以任由着他这种病态畸形的感情继续下去,所以站在至高无上的地方怜悯着他,就如同是在看着最为低贱的戏子。
“皇兄……”他笑了笑,暴戾的情绪彻底掩藏不住,“你可真是下了一盘好棋。”
“卧槽,昭昭,这是疯子!”
煤球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想干嘛?他想干嘛?”
“你是他亲哥……不对,亲姐姐啊!”
“难怪那个人最为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