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昭没有理会喻沉的疯癫,明明语调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之前的温润平和,就连厌恶也都是一种极为温和的方式,“都是骨子里的疯子。”

“不,我和他不一样。”

喻沉低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一种诡谲的愉悦,“他把皇额娘藏了起来。可我不一样,我怎么会忍心伤害我的皇兄呢?”

“皇兄若是一直乖乖地在轮椅上,一直在我的视线中,不好吗?”

他凑了上来,伸出手想要抚上喻昭的脸,却被她微微侧身避过。

他也不恼,声音又低又冷,满满都是恶意。

“为什么要去看别人呢?为什么要把关心分给别人呢?”

“皇兄一直看着我,不好吗?”

一双黑眸里沉甸甸的光似乎都是要堕出来,此时的喻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疯癫乖戾的气息。

喻昭微微退后了半步,拉开了自己和喻沉的距离。

她勾了勾唇,抬眸清冷地直视,“这就是你要和孤说的?”

那人的语气太过于平静,平静到喻沉就感觉自己碰到了一团棉花,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暴戾,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被软绵绵地弹了回来。

没有任何攻击,却让人难受得快要发狂。

“皇兄……”

他扯起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脸色瞬间煞白。

“如果说完了,那孤便先回了。”喻昭无所谓地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说的话是否会刺激得喻沉更加疯狂,“毕竟太子妃还在等着孤回去。”

这句话彻底断了喻沉心底那根绷紧的弦。

“皇兄……”他的声音越发阴鸷,带着某种压抑的疯狂和隐忍的爱意,“你非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