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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有闲还觉得快要闷死,你应该出去工作接受一点社会教育。”傅审言面无表情地道。

梁映真放下筷子,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想说我不识好歹,可这不一样。我本来就失忆了,即便有家人有朋友有……”

她不自然地顿了顿,“有丈夫,可我对过去的自己一无所知,也许以前我能安心做傅太太吧,可现在失忆的我更想做一点事,找到一点儿、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价值和存在的意义,自己的心才不那么空。”

傅审言看她一眼,没再说话。

晚上两人各自在书房,梁映真在自己的书房把设计稿和书挨个整理好之后,时间差不多就到十点,她现在习惯早睡,回到卧室。

傅审言靠坐在床头,手握一本书,听见门开抬起眼,很浅地扫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奇怪,他今天居然睡这么早?

梁映真满脑袋都是问号,进入浴室后想了想还是把门反锁了下。

一小时后走出浴室,半月没有同床,对他还是有所顾忌,小动作地收腿上|床,手刚要把软被拉高,忽然想起一件事。

傅审言翻过一页书,余光瞥见另一边的身影下床一阵影似的走至窗边。

大脑闪过一盆小绿植。

果然,接着便看见梁映真从窗台外沿捧出一盆土壤干涸、枝叶枯萎的绿植,她立即一张小脸垮下,细眉耷拉着,一脸心碎的小模样。

“我居然把你给忘了……天呐,我对不起你小肉肉,就这么把你晒干了……”

“养了半年的,怪我……应该把你带走的,不,我就不应该把你带过来……”

一阵细细地哀声,她就站着那里,捧着小小的绿植翻来覆去地看。

傅审言又翻过一页,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