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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酷地想,她要是问起为什么不给浇水,他就会告诉她,自己对她的绿植没有义务。

静了半晌,梁映真没说话,只安安静静有些伤心和委屈地反复看绿植,又出门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方正纸盒,将小绿植小心放进去,合上盖又抱在胸前出了卧室。

过了会,她回来了,掀开被子躺下去,拉高软被,安静乖巧地闭上眼,纤长的睫毛末梢有些湿润的水意,不细看发现不了。

一盆植物也值得哭?

傅审言面无表情地翻页,这就是做事冲动的下场。

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如此行事,她当初但凡尚存一点理智不搞离家出走这套,那次他也不会对急需浇灌的植物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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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傅审言如往常一个人在餐厅用早餐,梁映真却在这时过来了,佣人上前轻声询问要点什么,她随意说了几样便坐在桌边。

开始放空,静静的不说话。

傅审言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擦擦嘴角:“眼睛怎么有点肿了?”

“没睡好吧可能。”她闭上眼睛用手掌捂住摸了摸。

“待会回去补一觉,下午谢征会过来给你上课。”

“嗯……”

傅审言起身,经过她的旁边时停了停,瞥见她浮肿的眼睛,略嫌碍眼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