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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里喇叭声此起彼伏。

催促的,谩骂的,路怒症一触即发。

许慕时没有按喇叭,他熄火,对简伽道,“我下去看看。”

简伽解开安全带,“我也去。”

“别下去了,外面风大。”他说。

“没关系,想陪你嘛。”她说。

许慕时只得依她,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标志车主气势很足,“我好端端地往前走呢,这老头突然拉着架子车横穿马路,我赶紧一脚刹车,他还是硬生生地撞了过来,车轱辘把我的保险杠撞了个坑,我叫他赔钱,他耍赖不给。”

“我过马路的时候没看见他的车,是他车速特别快地从这个公交车后面突然拐过来才撞上的,”架子车主人颇是委屈,“他,他打了我两耳光。”

“老人家,为什么突然要往那边走呢?”许慕时问架子车主人。

“我,我,”架子车老人一脸苦相,指着街对面,“那边商铺门口有几个纸箱子,我想过去捡起来嘛。”

“以后别这样了,”许慕时拍拍架子车主人的肩,“对你自己和汽车主人都不安全。”

“听见了吧,赔钱。”标志车主手伸到老头面前,“这个前杠,两千,我就不跟你要误工费,惊吓费了。”

许慕时从车里拿来两千现金甩给标志车主,“我替老人家赔了。”

标志车主见许慕时穿戴气势不凡,也就不说什么,收起钱准备上车。

许慕时冷着声道,“事还没完呢,你打他的耳光怎么算?”

另一边,简伽弯腰捡拾着地上散乱的纸板、塑料瓶,塞进架子车上。

标志车主一愣,“我打他是因为他耍无赖。”

“钱他赔你了,也让他打你两耳光。”许慕时道。

标志车主脸一黑,“他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