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息也让陆秧秧不怎么舒服。
感受到周遭的草木在有意识般地向她靠拢,再一看解师兄已经双手抱臂抖得像个筛子,陆秧秧只好抽松了手腕上的红绳。
随后她指尖一弹,一道隐秘的细小白色光点嗖得飞了出去,落在了前方其中一张符纸上。
碰到白光,那张绵软到快要栽地的符纸顿时抖擞了一下!
它瞬间挺得笔直,紧接着劲头十足地跟头蛮牛一样,一头猛撞到刺槐枝上,包扎般地迅速将它断裂的口子紧紧缠住,愣是把只差一丁点儿就彻底倒下的刺槐枝拉扯了回来,甚至由于它裹缠得实在太紧,还硬生生把树枝的那处勒得窄了一圈。
也就是在这一刻,强压着众人的那股如有实质的邪气忽地散了。
刺槐枝恢复了它原本笔挺的模样,那些如同活过来般意欲舒展叶脉的杂草也再次变得无声无息了。
刚才的一切仿佛不曾发生过。
吓得膝盖发弯、两手抱紧自己、正在颤颤发抖的解师兄最先反应了过来。
意识到危险不再,他立马松开抱着自己的双手,把袍子拍拍整齐。
拍着拍着,他转过头,狐疑地看向了陆秧秧。
陆秧秧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不知是谁先“呼”了一口气,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逐渐回过了神。
昏厥过去的侍女慢慢转醒,几个腿软的家丁却没能站稳,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但他们没有羞恼,反而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姐姐。”年纪最小的那个侍女紧紧拽着大侍女的袖子,“刚刚是怎么回事?”